「她小我们一岁,阿方说她高中辍学去跟了老板。」
简明扼要地解释之后,他紧接着交代事项要对方留意。「阿因,你这两天小心一点,不要到顶楼上,明天我这边就可以处理好了。」
「咦?你人在──」
切断通话,一太缓缓闭上双眼,俄而间闪过的景象与声响怀抱着无穷的恶意朝他而来,那是示威,亦是警告。
「你们惹错人了。」
像是平凡大学生却一点也不平凡的他,再次张眼的瞬间g起冷凝的笑。
虽然万事具备,然而远在台中的朋友尚未脱离险境……尤其当事者本身并没有自觉。
有些想法会影响自己的决定,有些决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──即使是原本的未来也会因此而被剥夺消失。
目光重新回到手机萤幕,时间的推移促使他按下一组组的数字键,开始安排以便排除「障碍」。
※※※
时间依然继续前进,不论你是否准备好迎接时刻来到,它并不会等你。
一太望着眼前森寒高耸的建筑,耳边尖锐的高笑声越有壮大的趋势,连带着低沉的闷啸,强烈的恶意与堕落逐渐成形。
明明是大亮的天光,呈现在视野里的却是扭曲的黑暗。
「……是我,他们有麻烦了。嗯……只要把他留在你那一晚就行,如果另外两人想离开只要分开走就没问题。」话筒断断续续地传来什么,一太轻笑。「事情过后,他会请你吃大餐。」
切断通话的嘟嘟声是最后在现实里听见的声音,他知晓在远方的同时他们的情绪已达沸腾,那是即将达成目的的兴奋。
若无其事地走进那栋建筑,一太很清楚过不了多久那些尖笑会转为凄厉的怒号。
——不过,事情尚未落幕。
※※※
入夜后再次来到令人发毛的漆黑戏台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迟疑,毕竟他可说是完全不懂「惧怕」这种情绪,只不过累积的疲劳他倒是难以忽略。
焦黑的痕迹依然可辨,甚至连当时大火肆nve的浓浓尸臭味也清晰可闻,他很清楚地接收到他们狂喜的心情,那是原以为即将失去;却因为「对方」逃离庇护的愚蠢而延长享受的乐趣,像是等着最后结局的观众,等着迎来剧终对方成为他们的一员。
戏从来就没有落幕,成员永远反覆地搬演着那场悲剧,然后等着有人加入一同狂舞。
失序的秩序是该重新矫正了,虽然原本他可以不必那么